2014年11月16日 星期日

北京、崔健 -- 鏗鏘真言

鏗鏘真言中談當年北京
兩岸樂團基本上對音樂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台灣樂團是創作導向,北京樂團則執著於技術,那時仨兒每天都要打足三個小時的鼓,劉元雖穩坐中國薩克斯風的第一把交椅,還是天天吹、天天練,他們像是江湖中的武林高手,每日磨槍練劍,追求武術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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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在音樂裡不批判、不憤怒,卻有著深深的自省。尤其是身在那樣敏感的年代,要做這樣的事情並不容易。
來看看"一塊紅布"的詞

那天是你用一塊紅布
蒙住我雙眼也蒙住了天
你問我看見了什麼
我說我看見了幸福
指摘別人很容易,反省自己的人沒幾個,
能說出個可行路子人也很少,真正去做的更是稀有,
就動手吧...

崔健自己說
搖滾樂的創作過程中的氣氛,其實有點江湖,但搖滾音樂的工業,又是非常的現代化,商業這東西很危險,你賣的是你的才華,很難把握創作和商業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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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逐漸發現,他們對音樂市場把握的能力,比對音樂風格有更深層的理解。我們必須接受一個事實,商業上的成功是感情成功的延續,商業上不成功的話,感情上的成功圍著一層虛假。
很殘忍,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或許我們可更精確的說,商業上的成功,是指"被多數人接受"。

張培仁說
晚上我們到了崔健家,我從台灣帶了些CD給他,老崔說:"台灣的音樂怎麼都這麼甜?"
豈止甜?根本就是軟爛啊...
第一次在錄音室聽到"一無所有",嚇壞了。雖然從小聽搖滾樂,但我們的生活太安逸、太保守,才剛過戒嚴,很多問題看不見或剛開始看見,我一直覺得當時很難有真正憤怒的音樂,所以在北京聽到"一無所有",被打到的程度,是難以言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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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上去唱時,用塊紅布把眼睛一蒙,唱了"一塊紅布",我在下面抱頭痛哭。如果不是看現場演出,不會瞭解事情是這樣的,光只是聽一首歌,很難跟歷史、跟人生活本身的壓抑綁在一起,真看到現場才知,當時的人們在承載一個多大的社會壓力。
我第一次覺得北京沒有人在做音樂、賣唱片,他們的肚子裡有很多東西在滾,嘴巴一開,刀子就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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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倪桑完全沒有主流的耳朵,我的意思是,在這行業沒有主流的耳朵是很珍貴的事,聽得到音樂的原貌、本質,像他最早聽到崔健、林強和伍佰。我們做行銷c或是在台灣做唱片很久的人,很容易有主流的習慣,倪桑那很早就看得見的眼光,常會看見我們看不出的事,這是他天真的部分,也為這個產業開了很多扇門。 
或許這又回到了藝術的本質,抑或說是藝術與大眾的離與合,
大眾期望藝術家創新,但卻往往跟不上藝術家創新的腳步,
各位創作者,請別走的太快、太遠,我們這些庸人真需要你們慢慢帶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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