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4日 星期五

鍾永豐:在殘酷中浪漫──交工樂隊「菊花夜行軍」再版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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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音如河奔湧,拉動記憶的場景。菸樓錄音室,溽暑,冠宇冷靜地把大家狂熱討論出的編曲與音場配置一軌一軌地舖疊開來,時不時加上他的神來之筆,在在讓我明白:錄音做為創作,面向是何等豐富。阿達大汗淋漓,絞盡心力,想把他那套組成複雜的打擊範式在節奏上穩定下來。最輕鬆的是郭進財,當時他在高雄市立國樂團的位階已是特級嗩吶手,他從錄音室出來之後,就只有版本選擇問題。「風神125」中的第二段間奏,他吹完次高音嗩吶,嫌不過癮,又要求吹高音嗩吶。冠宇把兩軌搭在一起,節奏、起伏分毫不差,更暈出神魂出竅的迷幻效果,眾人目瞪口呆。

我把1993、94連兩年美濃鄉民乘夜車北上立法院的公路旅程寫成「夜行巴士」,傳真給生祥。他打電話問音樂想法,我說是「顛簸」,舉了當年紅透國際的古巴老人樂團Buena Vista Social Club的曲子「Chan Chan」為例。幾天後生祥隔著電話彈唱新曲;他的解讀與轉換能力讓我驚訝:「那些字句竟能變成這麼厲害的音樂!」我心裡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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