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是一張不知道世界有多大的人寫的東西,我從南部上台北,面對跟家鄉巨大的差距,很直覺、原始地寫出來,唱起來口氣也很大。他們看我唱得張牙舞爪,我自己沒自覺,那是一種反作用力,沒有退路的反作用力。那時不管做什麼,都是義無反顧地把自己投進去。因為不想回南部家裡,在台北除了音樂,做其他的事,肯定都會失敗。
還沒出片前,伍佰就已在live house裡演出,只是那時唱的多是英文歌,頂多唱一下薛岳的"機場",改唱國語或台語歌時,客人就全跑了出去,更別說有機會唱自己的創作。
息壤本身是個"文化局",很少有live house像這樣,去看的人也很不同,都是藝術家來著...
...
...
本來不起眼的東西,在那裡都會起化學反應。
譬如,他們說:"伍佰,你的台語講的真標準,歌裡寫的台語真厲害!"
其實一點都不厲害,只是"你們",你們這些在息壤的人不知道而已。
那個時代要深掘自己的文化,find out自己是什麼?然後勇敢往前走。那時的知青有著微妙的使命感,作品必須有自己的企圖,不能是芭樂的偶像流行歌。
"愛上別人是件快樂的事"是很原始的,對都市的撞擊;"浪人情歌"則是用"他們"的話,說我自己的故事。
...
..."浪人情歌"。
在做這張唱片時,有很多時候是在保護自己不受傷害,我做了那麼多的製作,但自己的作品一直沒出來,有很深的挫折感。有一首歌叫"199朵玫瑰",裡頭我唱道:"當我親吻你的嘴",倪桑對我說:"你長這樣,卻寫這樣的歌詞,可以改嗎?"我立刻翻臉,把東西摔在桌上,大喊:"不幹了!"
...
...
"浪人情歌"剛開始成績並不好,後來息壤關門後,我們轉到八德路Live A Go Go一直唱、一直唱成績才好了起來。這張專輯並沒有救到真言社,"浪人情歌"發行後沒多久,真言社的唱片部就轉到"魔岩"了。
...
...
我們都知道他是很洋派的人,但他不承認,覺得自己很愛台灣。
...
...
倪桑有一種特別的觀點,就像暐哲說,每次在外面遇到挫折跟他講,倪桑的反應好像這些一點都不是挫折,變成了很好笑的事,他總是能讓你對這些困難輕鬆釋懷。
"浪人情歌"發行是1994年的事,那之後,倪桑仍舊是唱片圈的一號人物。
或許,如書末倪桑的話
成功不是只有一種樣貌,多數人追求的都是顯而易見的成功。其實,最大的成功在你心裡。Well,多數人,尤其是那些自認為成功的人,對此當然會嗤之以鼻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