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cn.nytimes.com/culture/20130720/c20rock/zh-hant/
這是朋克搖滾規則中固有的矛盾:你應該憎恨追名逐利,但同時你又擁有名利。20多歲的孩子們更是特別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所以「涅槃」並沒有真正炒掉艾弗曼;他們只是取消了巡演剩下的幾場演出,徑直從紐約開車回了華盛頓州,歸程的50個小時都在沉默中讀過。所有人幾乎一句話都沒說。
甚至在20多年後的今天,回憶往事,艾弗曼還是沒能說清當時是什麼地方不對。「坦白地說,我對那份工作根本就沒什麼期待,」他告訴我。「就是結束了而已。」在「涅槃」的權威傳記《關於一個孩子》(Come as You Are,中譯書名如此——譯註)里,作者邁克爾·阿澤拉德(Michael Azerrad)說,科本開除艾弗曼是因為他是個「情緒化的金屬狂」。更糟的是,科本還揚言樂隊沒有歸還艾弗曼為《漂白》掏的錢,因為那是「精神損失費」——「涅槃」的主唱以備受痛苦,最終走上自殺之路聞名,詹森·艾弗曼卻以腦子有毛病為由被踢出這支樂隊。
......他告訴我,自己曾和普什圖人一起騎馬,坐在直升機里為午夜襲擊做準備,也曾呆在基地里一連好幾天無所事事。艾弗曼在潘傑希爾峽谷見到過生鏽的蘇軍坦克,在坎大哈城外聞到過罌粟花田的氣息。他還遭遇過人體自殺炸彈。但他總是指出,戰鬥通常和人們想像得不一樣。「和電影不一樣,」他強調,「非常慢,非常慎重。」
......我們走在哥倫比亞校園裡的「大學路」上,我問艾弗曼,經歷了那麼多之後,再度成為學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艾弗曼乾笑着說:「就是默默無聞的,我就喜歡這樣。」我說他那獨特的經歷可能會讓他成為最酷的大學教授。「絕不,夥計,」他搖頭,「我沒這個耐心。我將來也許會去什麼地方當酒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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