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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以藝術家自居）我覺得最多我們姑且算是藝術總監，跟一個有點聽力障礙的藝術家（MJ）合作的藝術總監。
每當有人在我面前拍胸自稱是「藝術家」時，我都會直接問他，「圖中的這顆樹，是誰決定把它擺在這裡的？是你還是MJ？藝術創作最重要的就是各種“決定”，而你今天很顯然地並沒有參與什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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