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訪問魯比諾夫的時候，經紀公司老闆徐鵬博也在場。等鋼琴家下樓時，他突然問我，像他這樣推廣室內樂，特別是弦樂四重奏，大概多久可以看到觀眾成長，室內樂真的被推廣到？
我說，照你這樣努力，持續辦下去，我想二十年之後，應該會有一點點成果，觀眾可能會增加一成吧。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因為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就沒往下繼續說：拜託，我已經是高估了好嗎？！二十年增加音樂廳一成觀眾，就是增加兩百人，這很了不起了好嗎？！你現在已經努力五年了，那你覺得有增加五十位愛好弦樂四重奏的觀眾嗎？
說這些話當然不是打擊他，這裡提到他也只是拉他出來作證，作證什麼？就是在我的預設裡，從事任何文化事業(包括我對我自己的設想)，沒有辛苦三十年，大概別想看到成績。
這還是運氣很好，很理想的狀態。
說到弦樂四重奏，說真的，聽罐頭音樂嘛，那你的音響真的得要好到某個程度才會非常的享受...並不容易...
這也是我很搞不懂一票聽西洋古典樂卻用很爛的音響的人到底是怎麼聽的...我聽來就覺得吵、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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